Because I Walked Away from Death 且因未亡
作者:Drag0nst0rm
译者:Febgoddess
原作链接:发不出来
授权:
警告:主要角色死亡。
梗概:
梅斯罗斯没有坠入火中。
掉下去的是梅格洛尔。
梅斯罗斯不想卷入任何梅格洛尔本不会参与的事。但是一如既往,他总是事与愿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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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自译者:大梅在二梅死后想把宝钻带给摊牌,然而他没想到会在伊瑞詹看到另一个熟人。(又名安姐掉皮记)。
正文:
他想去死。他走到裂隙边缘,注视着下面的岩浆,想跳进去。这绝不会比宝钻在手上的灼伤更疼。
但是梅格洛尔看到了他,梅格洛尔跑上前,梅格洛尔把他推到安全地带——
然后梅格洛尔——梅格洛尔——
事实证明,裂隙边缘的大地并不稳定。
梅斯罗斯惊呼着冲上前,他最后一个还活着的兄弟从他的指间滑落,他最后一次听到他兄弟的优美嗓音,变成了一声像安格班里听到的惨烈尖叫。
梅斯罗斯低头盯着岩浆,这世上没什么理由能阻止他随他而去了
没有任何理由,只除了梅格洛尔刚才——刚才——
梅格洛尔走了,因为他不希望梅斯罗斯那样做。他其他的兄弟都死得毫无意义。他不能让梅格洛尔也这样。
这是他后来想通的理由。
一切发生的那一刻,他只是站在那里,不能动,不能呼吸,不能——
不能。
他四处徘徊。他不在乎去哪里。都没关系了。
他将精灵宝钻放在腰间的一个袋子里。
它在他的梦里仍然滚烫炽热。
有时他听到一些新闻。泰尔佩还活着,在兴建一座城市。埃尔洛斯选择了成为人类,正航行去建立一个新的王国。埃尔隆德去了吉尔-加拉德帐下。
也有些其他的消息,但他没去注意,它们像水流过筛子一样从他的脑海滑走,就像诺多滑离所有希望,就像梅格洛尔滑下他伸出的手。
仅凭一只伤痕累累的手很难独自生存。
当宝钻从袋子里掉出来时,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接,“很难”变成了“不可能”。疤痕上的新灼伤让他几乎没法用手做任何事。
他蜷着手设法将宝钻舀回了袋子,没费心找清水来浸泡他的手。
他只是转向了泰尔佩的城市。可能他会在城门口就被砍倒在地,但这没关系。
重要的是得把宝钻带到安全的地方。他不能就这么留着它,直到哪个可怜的旅行者把它从他的尸体上翻出来,不小心引发另一场战争。泰尔佩会知道该拿它怎么办的。
然后梅斯罗斯就可以回到荒野,一直走直到他再也无力前行;那样如果他倒下,不会是他的错。
或者至少不会比其他一切更是。
他为了通过城门准备了一打故事。最终他一个都没用上,因为没任何人试着阻止他直接走进去。
梅斯罗斯皱眉,也许在离开之前,他该和泰尔佩谈谈他的安全问题。
他不确定在哪里可以找到他的侄子,也不敢开口询问引起注意,于是他走向锻造间碰碰运气。
就是这儿。他听见最大的锻造间有个熟悉的声音正激情洋溢的说话,他悄悄走进去。泰尔佩在那,暂时放下手头的活,和他旁边的人辩论着什么。
“泰尔佩,”梅斯罗斯喊道,顿了顿,他纠正道:“ 凯勒布理鹏”。这是他侄子现在更想用的名字,不是吗?
凯勒布理鹏转身,惊讶地睁大双眼。他的同伴也转过身来,梅斯罗斯看到那双眼睛,踉跄着后退。
“Gorthaur*,”他惊恐地哽住了。无数痛苦回忆涌重新涌现。(*索伦的别名)
凯勒布理鹏紧张起来,但那恶魔只是皱了皱眉。“我叫安纳塔,我的朋友。你还好吗?”
“别在我身上玩你的花招,”梅斯罗斯啐了一口。“我最终学会了看透它们。”
“最终——那你曾是个奴隶了!我向你保证,你在这里很安全。或许一个治疗师——”他看到凯勒布理鹏向梅斯罗斯退去,停了下来。“你总不会把这些胡言乱语当真吧!”
凯勒布理鹏什么也没说,只是板着脸看着他们俩,而梅斯罗斯。
梅斯罗斯孤注一掷,除了侄子再没什么可失去的,所以他用残破的手伸进袋子里,拿出散发着摄人光芒的宝钻。
它不烫手。
他十分惊讶,几乎没注意索伦的畏缩。
凯勒布理鹏注意到了,索伦也知道。他立即改变了策略。
“我的确警告过你,我的过去并非纯善”他沉痛地说。“我变了,凯勒布理鹏。我希望重新开始。别人也就算了,你总能理解这个,对吗?”
凯勒布理鹏犹豫着。
索伦继续加码。“想想我们仍然可以一起行的善事,我们能创造的东西,我们可以分享的力量——”
凯勒布理鹏立刻沉下脸。“就像我祖父曾经说的:从这里滚开,你这曼督斯的阶下囚!’。”
索伦的脸愤怒地扭曲起来,“你要怎么让我滚,失败的家族里最弱最低下的一个?” 他嗤之以鼻。“你最强大的长辈尚且无法战胜我,你认为你能行?凭什么?凭你那把随手留在房间里没带来的剑?凭你不知道怎么用的宝钻?凭你那个压根连武器都没法拿了的大伯?”
他说的不全是错的。梅斯罗斯做了他唯一能想到的事情。
他没能保住兄弟们的命,已经无论如何都不会得到父亲的宽恕,而那个誓言也早就无望实现。
他把宝钻向索伦的脸直接丢去。
或许只有费诺和梵拉才知道怎么正确发挥它的魔力,但是它的灼烧特性一目了然。
索伦尖叫。
然后凯勒布理鹏把手伸进口袋,当他把手拿出来的时候,手上戴着三枚明亮炫目的戒指。他把手紧攥成拳,重复道:“从。这里。滚开。”
一股无比强劲的能量袭来,梅斯罗斯向后踉跄。
索伦在受伤的狂怒中嘶吼着消失了。
“他会回来的,” 梅斯罗斯疲倦地说道,然后向宝钻走去。他可能应该再把它舀起来,但是他不确定这次宝钻还会不会依然不烫手,既然他现在已经没在直面世界上最邪恶的存在了。
“他当然会的。” 凯勒布理鹏说,在最近能找到的平面上重重坐下,有点神经质地大笑起来。“索伦。在我的城市里。”
“你把他很好的打发走了,” 梅斯罗斯提出。“尽管严格意义上来说,他没被曼督斯关押过。”
“好。行。你试试在那时候想出个金句来。我不知道祖父是怎么做到的。”
梅斯罗斯斜觑凯勒布理鹏手上的戒指。它们的光芒现在暗淡了。“说起父亲,”,他谨慎地说,“我以为你决心避开我们的错误,而不是想重蹈覆辙。”
凯勒布理鹏懊悔地低头看着它们。“我还不是个彻底的白痴,”他说,“我知道有点不对劲。这些只是……某种备份计划。虽然我认为我自己都不会承认这一点。”
“对,” 梅斯罗斯说,仍然无比疲倦。他有什么资格对凯勒布理鹏说教? “说到我们家族的错误,我希望能把那个给你。” 他朝着仍在地上的宝钻点点头。“实际上,这就是我过来的原因。”
“而我很高兴你过来了,” 凯勒布理鹏说。梅斯罗斯试着让自己不要沉浸在这些话带来的暖意之中,他不值得。 “但是你确定吗?那个誓言不会……”
“几个月后就不重要了,” 梅斯罗斯轻描淡写说。“即使誓言不承认你是它的合法持有者,我也能坚持这么久。”
凯勒布理鹏僵住了。
梅斯罗斯举起了他那只毁了的手。“他说错了很多事情,但是说我不能握剑的时候,他没说错。”
凯勒布理鹏立刻来到他身边。“你需要找治疗师看看这伤。埃尔隆德很快要来做客,我肯定他能帮忙。在那之前,这座城市有很多不错的治疗师——”
“我过来不是为了利用你的好客的,”梅德罗斯打断道。
凯勒布理鹏瞪着他。“不,你过来是为了能安心的死去。想想我们刚才识破了什么,你总不会还打算这么做吧。”
梅斯罗斯意识到,他应该留下。凯勒布理鹏从未亲历战争前线。梅斯罗斯可以提供帮助。
“我很累,”他安静的说。
“拜托,uncle 。”泰尔佩恳求。
梅斯罗斯挫败地塌下肩膀。“我们尽量对我的身份保密。”
“如果你愿意的话,”他的侄子立刻同意。“尽管你的一些老部下会很高兴见到你。”
梅斯罗斯无视了这句。“如果我在这里这件事引起任何麻烦,我会立即离开。”
凯勒布理鹏开始努力把他门外引,可能是为了让他去见治疗师。“我肯定我们能和平解决。”
“而且我们不会为了我的手去打扰埃尔隆德。”
“都听你的,Uncle 梅斯罗斯。都听你的。”
梅斯罗斯不信任这种语气,但是他很累了。
如果这就是结局,那或许这个片刻,他可以不用再对抗。
-END-